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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论佛教缘起世界观之殊胜(德相)

导读:试论佛教缘起世界观之殊胜(德相)试论佛教缘起世界观之殊胜 编辑:德相 来源:闽南佛学内容题要:本文通过对佛教缘起世界观与其他诸世界观学说的比较,来显示缘起世界观的殊胜,揭示了“万有因果律”及缘起无...
试论佛教缘起世界观之殊胜(德相)

试论佛教缘起世界观之殊胜

编辑:德相 来源:闽南佛学

内容题要:本文通过对佛教缘起世界观与其他诸世界观学说的比较,来显示缘起世界观的殊胜,揭示了“万有因果律”及缘起无自性的道理。

关键词:缘起、世界观、六派哲学、自性、婆罗门哲学作者简介:德相,闽南佛学院

一、引言宇宙人生因何而有?是谁创造或是自然行成?世界究竟是什么样子等诸多问题,缠绕着人们,使人们去寻思、猜测,于是,就产生了对其总体的看法。此包括人对自身在世界整体中的地位和作用的看法。人们把这一意义称作世界观或宇宙观。精神和物质、思维和存在的关系是世界观的基本问题[1]。所以,便有了世界是物质、还是精神;是存在先于思维还是思维早于存在的问题,这就是哲学上所谓根本的两大对立派别——唯物论和唯心论。宗教(一般意义上的宗教,当然与哲学有相交部分,也许是包涵、被包涵关系)徒亦然,也有各自对世界的看法,都有各自的宇宙人生观点,他们并非象哲学上所言的那么单纯的物质或意识。例如,说“上帝创造世界”、“梵天创造人类”等,“上帝”、“梵天”是物质还是精神,不能简单地把其归纳为人们思想意识所想象出的上帝或梵天,而把其世界观单一地归纳于唯心的行列。同时,也不能用唯物或唯心为标准来判断世界观的正误,关键是看能否客观真实地反映出世界的本质、宇宙人生的真谛。佛教的缘起说也是一种关于世界观的学说,它凌驾于诸学说之上,能够如实地反映宇宙人生真谛。本文欲通过比较论述这一意义,为此,需首先罗列一些其他世界观学说。

二、世间一般之世界观

世界观指人们对世界的根本看法与观点,因此,对事物的不同认识及思维方式的不同而有所差别。古希腊、罗马一系的西欧人的世界观不同于古印度与中国人的世界观。1、西欧人的世界观古希腊、罗马是西方文化的发源地,公元前六世纪左右,就有了一股哲学思潮。本文将从那里述起。有人认为水是世界的本原,是万物统一的基础和原因;万物是从水产生又还原于水,世界万物形形色色千变万化,惟有水是不生不灭的。这种观点是古希腊米利都学派的泰利士(公元前624—前547)主张[2]。他通过对现实生活的观察,可能是看到了万物都是湿的东西为养料,热本身就是从湿气产生,靠湿气维持的;还有万物的种子都有潮湿的本性,而水则是潮湿本性的来源[3],从而得出了这一世界观。而同一学派的阿那克西漫德(公元前661—前546)不满足于泰氏之说,提出了“无限者是世界的本原”的命题,其“无限者”非“心”非“爱”之精神的东西,亦非某种具体的物质,而是指万物彼此转化的共同的物质基础。另一位叫阿那克西美尼(公元前585—前525)者,则把“气”作为万物的本原。稍后的爱非索学派的代表人物赫拉克利特(公元前540—前480)提出了“世界是一团永恒的活火”的命题,认为世界的本原是“火”,万物从火变化而来,又复归为火,整个世界就是火按照一定的规律升降沿长,周而复始的无限的变化过程。而代表毕泰戈拉学派[4]的毕泰戈拉(公元前580—前500)则认为“数”是万物的本原、是先于自然中的一切事物的东西,是万物形成的“元素”和“范型”。上面哲学家们都认为世界的本原是由单一的东西构成或派生。恩培多克勒(约公元前495—前435)和阿那克萨戈拉(公元前500—前428)则不同,前者认为世界的本原是由火、气、土、水四种元素构成,“它们互相穿插,变成了形形色色的事物”[5];后者认为种子是万物的本原,它形色各异、多种多样,且是永恒不变,没有产生,也不会消灭,各类种子各自独立,不能相互产生和转化。二者的思想给后来的德谟克利特(公元前460—前370)的“原子论”提供了直接的理论准备。所以,德氏在他们的理论基础上提出了关于“原子和虚空的学说”来描述关于宇宙生存的原因。他认为原子是构成万物的不可再分的物质实体。具体地说,由于无数的原子在无限的虚空作无规则的运动,原子发生冲撞,同类原子结合在一起,不同类者被排斥在一旁,组合和排斥的结果出现了轻重不同的联合体,轻者上浮,向边界扩散,重者下沉,聚集在中央,这个过程始终伴随着火、气、土、水的产生,由这些元素而组成物体,有些物体由于燃烧而成星辰,组成了天体的涡旋运动的大系统,并有各自的轨道,由于空间的无限性,原子的涡旋运动亦无限,而产生众多世界,各世界都有自己的中心,都是球形的[6]。在德氏的同一时期,由科学文化的繁荣,而丰富了哲学内容;政治经济的发展和精神生活的活跃,使人与社会的问题成了哲学思考的主要对象。古西腊的哲学发展从自然哲学到人本主义哲学的转变、从重视经验到重视理论思维等的一系列的转变,所以,这一时期的哲学家努力在世界观和认识论上建立完整的思想体系。比如,苏格拉底(公元前468—前400)把“目的论”作为其世界观,认为世界之所以这样的原因是其中有一种支配的力量,使万物成为如此的样子,并且这种样子是最好的,这个支配的力量就是“善”、“好”,也就是人们追求的所谓的“目的”,此为事物为什么这样的原因。如是,使自然界中种种现象谐调。从此以后,古希腊自然哲学决定论的宇宙观为目的论的宇宙观所代替,故其学生柏拉图(公元前427—前347)提出“理念论”,认为理念是万物的本原,它外在于并且先于感性的个别事物而独立存在,是个别感性事物的范型,而感性的个别事物是其摹本[7]。基于此,而设想了“理想国”的存在。随后,亚里士多德(公元前384—前322)在此理论基础上把“第一哲学”作为宇宙本性、宇宙实体,建立了“实体论”哲学,导出了“第一推动力——神”的存在思想。大胆地发挥了“目的论”和“理念论”,从而使中世纪的西欧处于经院哲学思想统治时期。经院哲学是一种宗教哲学,其任务是论证基督教教义。认为“上帝”(神)是万物的本原,是它创造了世界万物。随后,这一思想在整个西欧占有统治地位,以后的哲学世界观就是在不断地与其斗争,相互完善各自的体系。比如,唯名论和唯实论、十八世纪法国的自然神论和机械唯物论、德国的康德(公元1724—1804)的“批判哲学”、费希特(公元1762—1814)的“自我——非我同一”哲学和谢林(1775—1854)的“绝对同一”思想,以及黑格尔(1770—1831)的唯心主义辩证法、费尔巴哈(1840—1872)的“人本学”唯物主义、马克思(1818—1883)的辩证唯物主义哲学世界观等,都是不同思想相互斗争、发展的产物。至此,历经二千多年的西欧哲学家们关于世界观的学说告一段落,而屹立于世界东方的中国与印度的人们对宇宙人生又有何看法呢?2、中国人的世界观中国是世界文明古国之一,具有五千多年的灿烂文化史,早于原始社会时期人们在征服自然过程中,就开始思维宇宙人生的问题,可惜无文字记载。从原始社会的墓葬中已有的生产工具、武器、生活用品等随葬品可知,那时的人们有“灵魂不灭”的观念。到了奴隶社会时期,奴隶主为了更好的统治奴隶,说有一个最高主宰的“天”,以“上天授命给他来统治人们”愚惑奴隶,说一切都是上天的旨意,这就是“君权神授”思想。围绕着这一思想,建立一系列的宗法制度。所以,这一时期人们的世界观是“一切皆是上天安排的,与中世纪欧洲的经院哲学相差无几,只少些所谓的理论证明。然而,随着人们社会实践活动的增加,对世界的认识也不断加深,于是便得出一系列的关于世界观的学说。阴阳学说。“阴”,谓非,表示否定;“阳”,谓是,表示肯定。阴阳学说,详见于《易经》之记载。这一学说认为万物皆有阴、阳两种相反的东西构成的,二者是具有对立统一性质的,但可以相互转化。这里面含有对立面引起变化发展以及“物极必反”的思想[8]。五行学说。五行学说详见于《尚书·洪范篇》。其认为世界万物万事不出金、木、水、火、土五种物质组成。有如此记载[9]:“夫和实生物,同则不断,以他平他谓之和,故能丰长而物归之;若以同裨同,尽乃弃矣,故先王以土与金、木、水、火杂,以成百物。”具体地说,这五种物质是什么呢?又有何特性?“五行:一曰水,二曰火,三曰木,四曰金,五曰土。水曰润下、火曰炎上、木曰曲直、金曰从革、土爰稼穑;润下作咸,炎上作苦,曲直作酸,从革作辛,稼穑作甘[10]。”可见,这里“五行”的五种物质元素比古希腊恩陪多克勒的“四根说”显然复杂得多。“道生万物”说。此乃我国道家学派的观点。认为万物是由“道”派生的。道是先天地而存在,是万物的根本。“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报阳,冲气以为合[11]。”这里不只是说出万物之根源,还说明了“阴、阳、冲”三气的对立统一,阴、阳是对立,而在“冲虚之气”中得到了统一。名实之辩是关于思维和存在何者第一性问题之争辩,它一直被学者争执,是唯心与唯物两个派别的分水岭。对这一问题的争执最早反映在中国古代的名实之辩上。儒家学派的创始人孔丘(公元前551—前429)认为概念(名)是第一性的。客观存在的事物(实)是第二性的,由此,其提出了“正名”说。而墨家学派的创始人墨翟(公元前468—前376)则认为客观实在的事物(实)为第一性,名称概念(名)为第二性。其认为只有根据事物的实际情况,才能真正认识事物,他说:非以其名也,亦以其取也[12]。“无”生万物说。这种说法也是道家学派的主张。其创始人老聃[13]认为“天下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把万物的根本的“道”说成“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14],这里讲只有“无名”即不用任何概念才能把握“道”的全体。可见,这一学派其实认为“无”才是万物的本原。后来,王弼(公元226—247)的“贵无论”中的“以无为本”以及周敦颐(1017—1073)的“无极而生太极,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生万物”[15]等,都把“无”作为万物之本。随着公元前后佛教的传入,与本土文化相融,于是,人们的世界观也有所改变,由对宇宙本体的探讨转变到对心性的认识研究上,也就是由本体论转变到认识论。明显地表现于魏晋南北朝时期佛教诸学派的建立以及隋唐时期诸宗派的建立,这些学派、宗派的思想几乎成为传统文化的主流。甚至于宋代的张载(1024—1077)、朱熹(1130—1200)的“理在气先”、“理是万物之本”,以及陆九渊(1139—1193)、王阳明(1472—1528)的“心即理”、“万物森然于方寸之间,满心而发,充塞宇宙无非此理”[16]等诸多思想是儒、释、道三家结合的产物(关于这一意义有待于另立文阐述)。可见,东方人的世界观远比西欧人的世界观要丰富多彩,从以下古印度人的世界观中也能说明这一点。3、古印度人的世界观印度也是文明古国,人们于二千多年前就有了对世界的不同看法,《吠陀》(vedo)一书是印度最古代的宗教历史文献,里面记载了种种世界观哲学:本体理论。有位名“地有子”的哲学家,一面认为造物者——“大神生主”先于天地,先于神与非神而存在;另一面又认为万有起源于水,而非起源于抽象的造物者——神。他在《吠陀》经中唱到:“先于苍天,先于大地,先于诸天,是何胎藏,水先存受,复有万神,于中显现?尔等不知,彼造群生,另有一物,在尔身中……”[17]。这是位典型的二元论者,自相矛盾。所以,另一位吠陀哲学家“生主子”提出“万物之主究竟是神还是物质”的疑问[18]。此中反映出吠陀学者们对世界本体是精神还是物质有些模糊,徘徊在二者之间,这也是最早记载关于本体问题的论述。原人理论。持这种观点者是由一神的“生主”发展出“原人”,又把生主于原人结合为一,认为生主为体,原人为用,二者一而二,二而一,并在承认原人的绝对本体——生主的同时,赋予原人无所不在,全知全能的特性。《犁俱吠陀》从空间和时间来描述原人实在,认为时空原非客观存在,但包摄于原人之内、体现于原人之外,故离原人无所谓空间、时间,只是原人亮相而已。如经中唱到:“原人之神,微妙现身,千头千眼,又具千足;包摄大地,上下四维,巍然站立,十指以外,唯此原人是诸一切,既属过去,亦为未来,唯此原人,不死之主,享受牺牲,升华物外。[19]”同时,还有关于原人不仅身为主观世界,而且现身为人类生身的始祖的描述:“原人之口生婆罗门,彼之双臂生刹帝利,彼之双臂生吠舍,彼之双足生首陀[20]。”印度社会,原人为“大我”,所生为“小我”,此一思想后被婆罗门教派所吸收,把原人谓之“大梵”,“梵我一如”思想也是由此延伸的。 种子理论。原人理论未涉及到人类意识的产生,种子理论则弥补这一意义。认为人类意识产生于最初一念,最初一念即“初意识”或叫“种识”,能生一切,故他们说:“初萌欲念,进入彼内,斯乃末那,第一种识……[21]”此中的“欲念”是精神,“彼内”为胎藏之中,“末那”即意识,“第一种识”谓此意识是识的种子,能生故名;“种子识”者即主观世界的基础,一切意识的活动或精神现象界都所依之而生起故名。元素理论。持此观点者认为宇宙源于五种物质元素,即地、水、火、风、空。或者认为是由水、火等多种元素组合而生万有。水与自然精力交配形成宇宙胎藏,胎在水中经过长期热力培养,时至成熟,宇宙万有便胎藏而出。《犁俱吠陀》第十卷129曲第6颂中明确提出“世界先有,诸天后起”,这是对原人理论的否定。上面各种理论是人们最早对世界的认识,随着时间的推移,社会的发展,人们认识能力也不断加深,于公元前七世纪左右又产生了不同的哲学派别。婆罗门教哲学。此属印度文化的主流,源于耆那教,形成于公元前七世纪。因崇拜“婆罗贺摩(梵天)”而得名为“婆罗门”。信奉多神,以梵天、毗舍那、湿婆为主神,认为它们分别代表宇宙的创造者、护持者和毁灭者三个方面。在讲到世界万物的形成时说:“太初,此宇宙惟有自我也,其形为人,环顾则舍己以外,他无所见,始乎曰:此我也。由是而有我之名;……太初,此世界唯大梵也,彼唯知其自我:我为大梵,故彼化为大全[22]。”这是婆罗门教徒早期的世界观,在其以后的发展过程中又形成很多派别,且各自有他们的观点。这些派别是数论、瑜伽派、胜论、正理论、弥曼差派和吠檀多派。下面根据相关的资料介绍其世界观[23]。数论派认为世界是由神我和原初物质(自性)结合产生的。神我是精神实体,既不创造也不被创造,永恒不变,原初物质处于混沌未变的状态时,具有喜、忧、暗三种德性,原初物质与神我的结合破坏了三德的平衡,从而推动原初物质产生变异,形成世界上的各种物质,但在原初物质的变异过程中,神我只是一个“不活动者”、“旁观者”,起着观照的作用。瑜伽派最初与数论有非常密切的关系,数论是瑜伽派的世界观,瑜伽是数论的修行方法,即一个是理论、一个是实践。瑜伽派认为原初物质和神我的结合是一切痛苦产生的根源,所以,它把断绝痛苦的根源、使我独存作为自己的根本目的;又认为作为主体的心在修行中起着重要作用,此派修行是为了抑制和断灭心的作用。胜论认为物质世界是独立于我们认识之外的一种客观存在,由不同性质的永恒的极微组成,多种极微的积聚形成物理世界的多种形态,极微的结合是由不可见的规律推动的。正理论主要是借助逻辑推理来考察世界上的 各种现象,故其着重于探讨认识的对象、方法、逻辑的推理、辨证的方式和错误的原因等。所以,这一派承认物质本原(元素、器官等)的同时,也承认精神的本原(灵魂、知性、心等)。弥曼差派以研究祭祀作为根本目的,认为祭祀是沟通神人之间关系的活动。因此,是人的最重要的义务,在此基础上,提出量论和声常住论,前者指认识真理和证明真理的逻辑性,后者把“声”视为语言背后的一种常住不变的实在。本派承认人的果报和世界的劫灭是由祭祀本身的力量产生的,在祭祀以前“无所有”,在祭祀以后,才能生成一种新的力量。“无前”这实际上否认了梵天或最高神的创造主之说法。吠檀多派认为世界的最高主宰是“梵”,它是宇宙精神,是无限的、无所不在、永恒不变的。它既无差别,也无形态和属性,不能用语言概念来描述,是世界各种现象产生、维持和毁灭的终极原因。“梵”是大我(最高我),个体生命灵魂是小我(生命我),生命我具有普遍灵魂或最高精神的内涵,是最高我的演化而来,与其本质上是同一的,只是它受到了非永恒器官的局限,此理论就是“梵我一如”思想。随着婆罗门诸多教派的兴起,也出现了对这些教派教义反对的“六派哲学”思想。据《沙门果经》[24]记载来作一描述:顺世论哲学。其代表人物是阿耆多 翅舍婆罗。他认为世界的基础是物质,物质的基本原素为地、水、火、风,意识从物质产生,世上无天堂,也无来世,人死后元素分解,回归虚空,没有灵魂的转世,反对因果报应和祭祀礼仪。耆那教哲学的创始人是尼乾子若提子,认为世界是由灵魂——“命”与非灵魂——“非命”两类元素构成的。灵魂存在于地、水、火、风之中,也存在于植物之中;非灵魂分为物质和不定形物质,物质是由原子复合构成的,不定形物质由运动的条件——“法”、静止的条件——“非法”和空间、时间四种东西构成,人的行为——“业”也是一种特殊的、细微不可见的物质,它附着于灵魂受到系缚。偶然论哲学的代表人物是富兰迦叶,他认为善恶没有固定的标准,一切事物的产生、发展和消亡都是偶然的。其否定一切善恶行为在道义上的影响,人们并不因布施、祭祀而得福报,也不因杀戮而有恶抱,实乃“无因无缘论”。七士身论的代表是波浮陀迦旃那,其认为宇宙万有由永恒不变的地、水、火、风、苦、乐、灵魂七种元素组成,它们互不联系,各自独立。生活派哲学的创始人是末伽梨拘舍罗,他认为宇宙和一切有性命的东西是由灵魂、地、水、火、风、虚空、得、失、苦、乐、生、死等十二种元素组成,任何人不分贤圣、愚痴均受命运的支配,个人意志在轮回过程中不起任何作用。这是典型的邪命外道。诡辩论者对世界的一切问题都答以“我亦不以为如此,亦不以为唯然,亦不以为其然,亦不以为不然,亦不以为非不然”,这等于没说,典型的“不死矫乱论”。上述诸位印度哲学家先释迦佛不久,有的几乎和其处于同一时代,所以,释迦佛陀看到了这些世界观的不足,从而提出了“缘起说”哲学,丰富了古印度文化,可以说是一种突破,以至于后来的哲学思想都逃不出这个圈圈,现在的新婆罗门教以及其它教派,无非是佛教及原婆罗门教的杂和。

三、佛教缘起世界观

释迦牟尼佛(公元前623—前543,以下简称佛)[25]应化于世,注重人们心性解脱方面的教育,而创立了佛教教义。缘起法是其根本,同时,它确实反应了关于世界观的学说。因为,心性的解脱与否,关键是要认识宇宙人生的真谛。1、缘起法的产生佛教的根本教义是缘起法,有人问佛说些什么法,佛言:我说缘起[26]。可见,此法是佛随众生根性,把亲证自觉的缘起法则开示众人,令世人醒悟,不再迷惑于此世界是他学说所言“上帝所造”或“自然形成”,这缘起法则同样非我人创造,亦非他人所造。所以经言:“佛告诸比丘:缘起法者,非我所作,亦非余人。然彼如来出世及未出世,法界长住,彼如来自觉此法,成等正觉,为诸众生分别演说,开发显示……[27]”此语道出了真理的客观性,只能发现真理,不能创造真理,缘起法则是佛亲证自觉发现的,然后,亲口宣说告予众人。印顺导师在著作中也说“缘起法是如何产生的呢?是佛亲口宣说[28]”。2、缘起法的定义佛说缘起法谓“此有故彼有,此灭故彼灭”即一种事物的生起要倚赖于它有关系的另一事物(或多种事物),也就是说事物的生存是有条件的。例如,教师一法是依学生一法等诸多条件的存在而存在。此乃“此有故彼有”,道出缘生过程。缘灭谓“此灭故彼灭”,即一种事物所倚赖生存的他事物不存在了,那么,这一事物亦就灭无了,就是说事物的灭无也是有条件的。如,若没有学生等诸多供教师生存的条件存在,那教师一法亦无存在的空间了。缘灭是通过缘生来体现。《杂阿含》言:“佛告诸比丘:缘起法者……,所谓此有故彼有,此起故彼起,谓无明缘行,乃至纯大苦聚集,无明灭故彼行灭,乃至纯大苦聚灭[29]。”谓“无明缘行乃至纯大苦聚集”是缘生,是“此有故彼有”,说明世间万物生存之真相;“无明灭故彼灭,乃至纯大苦聚集”是缘灭,是“此灭故彼灭”,道出出世间寂灭之真相。也就是诸法依缘生起,必然会依缘灭无之理。此乃缘起法根本的所在,至于“无明缘行”等则是缘起法的具体表现形式。所以,印顺导师在《性空学探源》一书中指出:“此有故彼有,此生故彼生;此无故彼无,此灭故彼灭,这指出生死与还灭的根本义,那无明缘行等只是依这根本理则的一一缘起法的具体事实[30]”。3、缘起法的种类缘起法的种类也就是印老所说的“具体事实”。乃是“此有故彼有,此起故彼起;此灭故彼灭,此无故彼无”根本意义的开展,是随着以后学人的不同理解而呈现的不同种类或形式。十二缘起。此为小乘学者所主张,谓无明缘行、行缘识、识缘名色、名色缘六入、六入缘触、触缘受、受缘爱、爱缘取、取缘有、有缘生、生缘老死,这十二支的后支分别依前支为缘而生起,故名十二缘起。有情众生以此而轮转生死。具体地说,由于众生的愚痴(无明),而造作种种业行(行),使识体(识)投胎(名色),发育长成有眼、耳、鼻、舌、身、意之内六根(入),随之出胎,故有种种热冷之感受(受),于是,对喜欢的东西有贪爱(爱),由此想占有(取),所以,招来种种感苦乐之因(有),感来世之生(生)命体的诞生,由生故有老死(老死),老死之后又呈现出一片迷糊痴呆状态,继续造作诸业……,如是如轮长转于世间生死,所以称之为生死轮回。此皆属过去无明烦恼所造诸业所感,又称为业感缘起,即由惑造业所感之色身而轮回世间,此为有情世间的生成,那与之相对应的山河大地是如何形成的呢?持业感缘起说的学者把世间分为有情世间和器世间,认为有情世间指人、畜牲、天、饿鬼、阿修罗、地狱之六道众生之色身,属于有情之正报,其生存过程如前说的十二缘起(或业感缘起);器世间指有情众生所依赖生存的环境——宇宙山河大地等谓之其依报。其产生过程是随着有情世间生存而感之果报,即“此有故彼有,此生故彼生”。若无明灭,则行灭……,所有有情亦不生存,亦无所感之山河大地之器世间,此谓“此无故彼无,此灭故彼灭”。(有关业感缘起,具体可以参考世亲菩萨所著《俱舍论颂》)赖耶缘起说是唯识学者的观点。业感缘起说涉及到轮回问题若要轮回,必然有轮回的主体——“我”的存在,但佛教教义不主张有我,而主张“无我”,那么,往昔所做善恶业又到哪里去了呢?于是,学者们设想一个能储藏善恶业且承受果报的根本识体——阿赖耶。“阿赖耶”是梵文的音译,意译做“藏识”、“异熟识”、“种子识”,又与眼、耳、鼻、舌、身、意前六识及第七“末那识”而称为“第八识”。“藏识”具有储存、记忆等功能,它能把以前所做诸业储藏下来。“异熟识”从果报上言,谓到果成熟时一定受报。也就是说虽然作了一些善恶业,但不一定马上受报,一旦时机成熟,因缘聚合,就会果报现前,异熟即不同时熟,与以后所作业不同时故。“种子识”乃从因上说的,种子具有能生长义,其主要起着循环回转的作用,是缘起说的主体,赖耶缘起说就建立在这一意义上。种子分为本有的、新熏的两种,本有的种子是与身俱来的,新熏的种子指往昔所作的善恶业种子。因它们都遇缘而现行(如今的种种行为配合前七识功用),现行又会被记忆储存于赖耶识中变为种子,种子复又生现行,现行复又生种子,往复循环,且它们各自具熏习的作用(能够互相影响对方),故又谓之习气。种子熏现行,现行熏种子,种子又生种子,有情自无始以来展转相续不断地在生灭着,而赖耶识种子所产生的现行诸法又熏习种子于第八识中相续生灭,遇缘具足复生现行,所以,这中间虽然经白千变化,而终没有超越此历程,可见,这种缘起的根本是阿赖耶识,就是由阿赖耶缘起诸法,故名“赖耶缘起”。六大缘起,此为佛教密宗所提倡,接近于唯物论者思想。《大日如来经》[31]所说“六大无碍长瑜伽”,因此而有六大缘起说。“大”指大种,宇宙元素有六种组成故名“六大”。即“地大”,非指土地之地、大地之地,乃是指一切具坚性的东西,也包括极微的粒子或谓之“邻虚尘”,任何事物皆具这一特性。“水大”指具有湿润性、柔性的东西,任何事物也都有水分的存在。“火大”指具有暖性的东西,任何事物也应具有之。“空大”谓之虚空、空间、空隙,只因有此大,才能有一切事物的生存可能、存在余地。“识大”谓精神性的东西,亦指组成心识的极微元素。整个宇宙就是由这六种元素一起一伏,一暗一明,在此在彼,不断展开生起此人生的宇宙,宇宙的人生。这里所言的三种缘起,是印度之缘起学说。佛教传入中国与中国文化融合,形成另外具有特色的两种缘起——真如缘起和法界缘起。真如缘起。伟大的佛陀具有人本主义思想,以人为主且包括一切有情。认为一切皆因众生而兴,皆以众生而建立,故佛学上首以“众生心”为重,这一意义,恰符中国民众之心,故而于此土大兴,特注重“众生心”。《楞严经》说:“云何汝等遗失本妙圆妙明心,实明妙性,认悟中迷,晦暗为空,空晦暗中,结暗为色,色杂妄想,想相为身,聚缘内摇,趣外奔逸,昏扰扰相,以为心性,一迷为心,决定惑为色身之内,不知色身,外洎山河,虚空大地,咸是妙明真心中物[32]。”学人就是根据这一说法而建立真如缘起。世间一切皆“真如妙性中物”,因以无明而缘,起种种相于现前,而成山河大地种种诸物,故谓真如缘起。具体地说:真如谓众生心之心真如门。持真如缘起说的学者把众生心分为二门,一者心真如门,二者心生灭门。众生心是众生成佛成圣之所依,故又称“如来藏”,藏有成就如来之因故。所以,这一缘起又称“如来藏缘起”。心真如者即心性的不生不灭,平等无二。因一切法皆因虚妄分别之妄念才有差别,若离妄则无一切境界之相,故说“一切法从本以来,若离言说相、名字相、心缘相,毕竟平等无变异,不可坏,唯是一心,不可说、不可念,故名真如[33]”。心生灭者,属杂染部分,世间的一切差别相是因其具有生灭变化之相故名生灭。众生心是染净和合体,当净法占有主导地位时,真如心起作用,就远离虚妄分别,整个世界属真如法性,平等无二,当染法处主导地位,生灭心起作用时,就掩盖真如,不了知真如法界之平等无二,处于迷惑、不觉、无明状态,一念虚妄分别心起,而产生三细六粗之相状现前。三细之相分别是:一无明业相,因依无明而有妄心,必有妄心念动的表现,其活动即业;二能见相,因依能见之心的能取能见,所以有第三种有心所取所见的境界(环境)变现之境界相的出现。六粗之相形成过程是这样的:依上述境界为缘,妄心起分别,故有爱、非爱的感触,名为智相;由此而产生苦乐的感受,妄分别的了知心起妄念分别与境相应,苦乐的感受由妄念而有,从而相续不断,此为相续相;依于苦乐不断的相续心缘虚妄境界,使分别心住持苦乐相续不断,此为心对境起妄执着缘故,此为执取相;第八识对境产生的名言现象计为实有,它是依于妄心的分别执,去分别假名所施设的名言谓计名字相;依于妄心妄执的名字相,寻名执实而起记取执着,造作种种善恶之业,名为起业相;依造业为因,而受苦乐不自在,系缚于生死世间,此谓之业系苦相,因三界苦果相系不离,难得自在故名。这三细六粗之相就是对世间生存的破析,而其生存的条件是由于真如心的妙净明性破无明妄执所扰故谓之真如缘起。法界缘起,此乃华严宗主张。谓真如法性不待因缘,依自性本具之功用,生起为迷悟有情之万有。所以,诸佛与众生交澈,净与秽融通,法法皆彼此互收,尘尘包含世界,相即相入,也就是宇宙万有相即相入,此一物以他万物为缘,他万物以此一物为缘,自他相待。具体地说,法界指总括宇宙万有之一心,心即法界,故名一心法界,其摄四法界,即事法界、理法界、理事无碍法界、事事无碍法界。事法界是指宇宙万有之事象,即现象世界的种种相状。生灭现象是这一法界的具体表现,万有皆示现其维持自性的特色,彼此有差别,界限各有分齐,如波浪之状。理法界,即宇宙万有之理性,一切诸法所依之真理,又叫法性、真如、一如,从理性上观察,虽无尽事法,千差万别,其实同属一体,同属一性,曰迷曰悟、曰佛曰众生,虽从差别之当下观之,如有差别,而从其实体理性观之无二无别,恰如波浪之相状,虽千差万别,唯一水也。理事无碍法界,是以智所照显之真理。理者,万物之理性;事者,宇宙万有之事相。此事理二法界,无碍融通,生灭之事相,从真如之理体缘起,即从理所显之万象故理是事,又事事皆为理故,即事是理,故理无碍事,事不碍理,理事相即相融,不一不异,如此事理即融通无二,故真如(理)即万法(事),万法即真如,无碍融通,正如水波互相融通无碍一体。事事无碍法界,宇宙万有一切差别之事法,相即相入,无碍自在,重重无尽。理事无碍法界,观万法即真如故。万法之中的一一事物即真如,即事事物物皆真如法性,虽一微尘亦悉具足真如之理性,故事事互不相碍,一即多,多即一,举一则一切随之,恰如波波互融通即,一体一性,无障无碍。宇宙森罗万象,尘尘法法,重重无尽,悉具此四法界,一微尘即法界整体,法界即一微尘,诸法互相摄藏成一大缘起,纯杂自在具足彼此相应,无前后终始之别。华严法藏大师用金狮子为喻来说明这一缘起:“金无自性,随工巧匠缘,遂有狮子相起,起但是缘故名缘起[34]”此中,金喻本体,狮子喻现象,工匠喻加以虚妄分别。金本体虽一、虚妄分别可以制作为狮子或大象等种种相状,随而成现象世界的诸事物,此皆由法界之差别而起,故名法界缘起,实乃一本体——“金”也。总之,业感缘起等诸缘起说是佛陀所证悟“此有故彼有,此生故彼生;此灭故彼灭,此无故彼无”之缘起法实义之表现,是佛教探求宇宙人生起因最基本方法。无论中国佛教各宗派、古印度佛教的各学派或现代遍布世界各地之佛教对人生宇宙是宿命的,还是神所造?是无因无缘,有边无边?是常还是无常?是自作、他作还是无因作?等诸多问题,都用缘起这一世界观来阐释,不象其他宗教哲学思想会落入其中一边,由此而展现了其殊胜所在。这一意义是通过对比,以及从所反应的客观现实真理上体现的。四、缘起世界观之殊胜。关于这一内容,笔者在此文只想从事物的因果律及缘起无自性两个方面来论述。1、缘起世界观揭示事物间的因果规律缘起的定义“此有故彼有,此无故彼无”中的“此”属因,“彼”为果,彼法的生起依赖于此法,彼法的灭无亦待于此法的坏灭。法法互为因果,普遍联系着。十二缘起中的支支互为因果,由于无明而造作诸行业,从而感生死等诸苦果;若无明灭,则不起惑造作诸行,就能免去轮回诸苦。所以,缘起法包括世间因果轮回与出世间还灭之解脱因果,告诉人们证灭之道,此谓知“苦”断“集”,证“灭”修“道”。“苦”乃世间之果,“集”乃其因,“灭”谓出世之果,“道”乃出世之因,苦、集、灭、道实乃缘起意义的扩展,即是“此有故彼有,此灭故彼灭”,此展示了世、出世间之因果律。因此,印顺导师说:“若用抽象的公式来说,缘起即是此故彼,此与彼泛指因与果,彼之所以如此,不是自己如此的,是由于此而如此的,此为彼所以如此的因特性,彼此间即构成因果系[35]”。可见,诸法的生起无一是无因的、偶然的,必须在此因彼果的相对关系中,方能言其存在与生起,诸法的毁坏与灭无亦是如此,只要有法生起就有其灭无之时,这一意义上,印顺导师在著作中讲道:“凡是依缘而起的,此生起与存在的必然要归于灭无,所以,佛说缘起,不但说‘此有故彼有’的生起,而且说‘此无故彼无’的还灭,依他而有而生,必依他而无而灭,这是深刻的指出缘起的内在特性[36]”。这“缘起的内在特性”就是缘起法的万有因果律,人们了解了这一规律,明白因果法则,利用它于日常生活中,知道何者可为,何者不可为;相信恶因苦报,善因乐果,从而进入“真善美”的人生理想社会。其它宗教哲学虽然也讲“真善美”,皆因其建立在他们错误的世界观上,不明因果,而使这一意义有所欠缺,如基督教把一切都归宿于神或上帝,把“真善美”说成非人为的;西欧哲学由于有唯心与唯物两派的分歧,而使“真善美”只限于“纯形式”的纯粹理想化以及把对现世享乐的追求认为是“真善美”。所以,只有具备缘起这一世界观,掌握万有因果律,才能建立“真善美”的社会人生。可见,缘起法的万有因果律反应世间的殊胜,出世间的殊胜则反映在缘起无自性。2、缘起无自性所谓自性,即自己的性质,也就是本源的性质或本质、原质,与哲学上的本原、实在、本体等相近。执有者认为有个实有自性为生命宇宙的本体,如上文所说的除缘起世界观以外的所有世界观,因为,他们见到确实有眼前世界的种种生命物质及自然现象,这些必须有一个基本原素作为其本原。所以,执有论者的结论是宇宙人生的一切诸法,各个有其实有自性为它的本质。假设无实有自性为其本质,诸法就不可能存在了。然而,自性实有的这一命题,从缘起因缘和合的立场看,根本是不能成立的。因为,既然诸法是缘起的、众缘和合的,而这众缘和合之法无有一法有其自性。若有法为其自性,就不能说其为众缘和合而生起,它将是独存的、永恒的,缘起和自性二法是对立、矛盾、不可并存故。可见,缘起诸法无有自性。从诸法是相待而立上说其有,只是缘起意义上的“有”,比如“大小”、“长短”、“方圆”、“人畜”、“有情无情”等,皆相对而存在,其自性是空寂的。佛陀之所以说缘起法,且把其作为佛法之中心问题,是因为其旨在假籍缘起之世界观的利器,彻底摧毁一切实有自性的妄计执着,从实有自性的妄执中解脱过来,于法自在,因为自性妄执是生死的根本,不击破这根本自性见,是不能解脱生死的,即使到了“上帝”身边,也只是凡情一个,执有“上帝”存在故。但是,能击破这自性的唯有缘起,树立此世界观,方能得以自在解脱。我们知道诸法是从缘起而有,缘起有的诸法是不自在的,是假名为有,假名、不自在故空。《中观论颂》[37]说:“因缘所生法,我说即是空,亦名是假名,亦是中道义。”空的,故无自性,是无自性空,故能击破自性见——无明,断除无明,则生死了却,入解脱之门,故得还灭。所以《华严经》有言:“观缘起知无我、无人、无寿命、自性空、无作者、无受者,即空解脱门现前[38]。”

五、结语

上来,罗列一些世界观的学说与佛教缘起世界观之对照,不难看出缘起法之殊胜。

因为,他世界观不出以下四点:一认为世界是物质的,是单一的某一元素或众多元素的组合,如西欧的“四根说”、“元素论”等,此一般认为物质先于意识,存在早于思维;二者认为世界是意识的,主张世界是由某种神秘的东西构成,如“理”“理念”“种子”等,其一般认为意识先于物质而独立存在的;三者认为世界既非物质也非意识,是由“无”而生的,如“无”“虚空”“太需”“无限者”等;四者主张在世界以外有一个神主宰世间一切、创造一切,如“上帝”“梵天”“第一推动力”等。这些世界观都不能揭示宇宙人生真谛、正确反映客观真理,所以,本文已从佛教哲学角度探讨缘起世界观的殊胜。笔者以前读过一些学者有关这一领域的论文,但可能基于其它原因,不敢大胆地道出“佛教缘起世界观凌驾于诸世界观之上”的话语,使人觉得有些“隔靴挠痒”。无奈,本人对此领域涉足太浅,在论述这一意义时说理阐义也不尽人意。因此,本文权作一烂砖抛出,望能够引得美玉,使有志于佛法弘传之士,深入此领域,能让持他世界观者归敬到缘起世界观的旗帜之下,了知宇宙人生之真相,不再沉迷,如是佛法将大兴。

注释:[1]《中国大百科全书*哲学卷》[2]参考《欧洲哲学史》上册,冒从虎等主编,南开大学出版社[3]同上,其转引《西方哲学史》原著第16页[4]同[2][5][6][7]同[2][8]《中国哲学史教程》,华东大学出版社,丁祯彦、臧宏主编[9]《国语 郑语》[10]《尚书 洪范》[11]《老子 四十二章》[12]《墨子 贵义》[13]据《辞海》释:老子姓李名耳,一说即老聃,春秋时思想家,道家创始人[14]《老子 一章》[15]《太极图说》[16]《象山全集》卷二十四《语录 上》[17]《梨俱吠陀》第十卷82曲《造物者颂》[18]同上第121曲[19]同上第90曲[20]同上[21]同上第129曲[22]《五十奥义书 婆罗门奥义书》徐梵澄译;婆罗门、刹帝利、吠舍、首陀指当时印度社会的四种姓[23]此处介绍之世界观学说所依据的资料是《中国大百科全书 哲学卷》[24]《长阿含 沙门果经》,《大正藏》第一卷 阿含部[25]据《辞海》释:释迦牟尼,佛教创始人。姓乔答摩,名悉达多,释迦族人(释迦牟尼意即“释迦族圣人”),是古印度北部迦毗罗卫国(今尼泊尔境内)净饭王的儿子……详见1989年版缩印本的2221页[26]《性空学探源》,印顺著[27]《杂阿含 二九九经》,《大正藏》第二卷 阿含部[28]同[26][29]同[27][30]《性空学探源》,印顺著[31]佛教密宗所依经典,具名《大毗卢遮那成佛神变加持经》,《大正藏》第十九卷 密教部[32]全称是《佛说大佛顶如来密因了义诸菩萨万行首楞严经》,《大正藏》第十九卷 密教部[33]《大乘起信论》,马鸣著,《大正藏》第三十二卷 论集部[34]《华严金狮子章》,法藏著[35]《中观今论》,印顺著[36]同上[37]又称《中论》,龙树著,《大正藏》第三十卷 中观瑜伽部[38]具称《大方广佛华严经》,《大正藏》第九卷 华严法华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