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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洋佛教之见闻与我思

导读:前言匆匆地在新加坡、印尼走了一回。归来后院长学诚大和尚,非常关切地请我为佛学院的同学们,介绍一下此次弘法的见闻,希望在某些方面能对同学们有所启发和省思,进而调动他们学习的主动性与积极性。于是,我也就遵从院长的指示,并为同学们大略地介绍了到新加坡、印尼给留下的最深印象。现在想想,把此行的见闻写成文字,以期在人生的旅途中,能为这一个月的浮光掠影,留下鸿爪。  一、南洋弘法的因缘  慧雄法师是新加坡毗卢...

  前言

  匆匆地在新加坡、印尼走了一回。归来后院长学诚大和尚,非常关切地请我为佛学院的同学们,介绍一下此次弘法的见闻,希望在某些方面能对同学们有所启发和省思,进而调动他们学习的主动性与积极性。于是,我也就遵从院长的指示,并为同学们大略地介绍了到新加坡、印尼给留下的最深印象。现在想想,把此行的见闻写成文字,以期在人生的旅途中,能为这一个月的浮光掠影,留下鸿爪。

  一、南洋弘法的因缘

  慧雄法师是新加坡毗卢寺、莲池阁寺的住持,也是印尼雅加达大丛山西禅寺、棉兰千佛寺住持,在南洋佛教的中青年法师中,他是一位热衷于弘法利生事业的有心人。去年十一月,新加坡举行“佛教迈向二十一世纪”的专题研讨会,受发起人慧雄法师的邀请,我也不揣自陋地根据这些年来,学习印顺导师的佛学思想而得到的少许启发,写了一篇题为《人间佛教发微》的小文章,送交研讨会;并很快地得到了参加研讨会的新加坡签证。但也就在这时,一代高僧──圆拙老法师在广化寺示寂,身兼重任的我,只好放弃了到新加坡的选择。今年二月,热心于利生事业的慧雄法师,再次为我按排了前往新加坡、印尼两国弘法的计划,因缘终于成熟了。二月二十日下午,我与能振法师一起飞离鹭岛厦门,前往此行弘法的第一站──新加坡。

  二、毗卢莲池万佛会

  飞机抵达新加坡已是深夜,热情地等候在机场外的居士们,早已为我们准备好了车子。因慧雄法师法务在身,我们见到他时已是第二天的早晨。法师待人和蔼亲切,早餐时,热情地为我们夹菜,并向我们介绍每道菜的风格、特色,以及它的营养价值。从他的言谈中,不时地流露出他对佛法的信念与追求,同时也领略到一位宗教师,对众生的那种慈悲的情怀。若不是初次交谈,我真的问问他是怎样管理好两个国家四个寺院的。在中国,我也曾听说有的法师身兼八九个寺院的住持,但究竟管理的如何呢?

  毗卢寺是新加坡第三大寺院,建筑特点是传统与现代的结合,具有明显的时代特征。这里的前任住持是响誉于海内外佛教界的优昙长老,他苦心经营毗卢寺数十载后,慧眼识才,将法任付于年青有为的慧雄法师。现在的毗卢寺终不负长老的遗愿,日臻完善,并成为新加坡弘扬佛法的又一重镇。

  相对于其它的寺院来说,莲池阁寺也许显得小了一些。但正是这方圆不足一千平方米的寺院,却能够举行几百人参加的万佛法会,这实在令人感到费解。原来,自慧雄法师住持莲池阁寺以来,即于每周的星期三、星期六和周末,组织信众举行各种的共修活动。譬如:念佛、静坐、礼忏、诵经等,并请海内外大德法师开示法要,指点津迷。另外,在每月的十九,都要举行大悲忏及八十八佛洪名宝忏的法会,所有这些活动都直接地与信众打成一片,从而使寺院与信众的关系更加密切,以致使信众真正感到,寺院就是他们生活的另外一个大“家”,人人都有关心和爱护这个“家”的责任与义务。想到目前的中国佛教,寺院不正是缺乏这样的一些联系信众与寺院关系的活动吗?笔者有幸亲自参加了莲池阁寺举行的万佛法会,那场面实使人有种“莲池海会云来集”的感觉。

  早上八点,信众们就从四面八方涌来,不一会儿的工夫,大殿里就挤满面了礼佛的人群,但秩序却非常井然,无有丝毫的喧闹与吵杂,这当然与平素法师们的教诫是离不开的。一阵由缓至急的鼓声过后,礼佛的人们,威仪齐整地站立两旁,静默地恭候法师们的到来。而侍立在左右两侧的护法居士,则将忏本传递到参加者的手中。随着梵音炉香赞的开启,法会渐近高潮,万佛洪名,在清净庄严的礼念声中,和着悲切忏悔的心,激荡在莲池阁寺的上空。此起彼伏的礼拜,如池中清风吹拂的莲花,充满着无尽的欢欣与法喜。

  三、狮城与众话学佛

  新加坡,又名狮城,是崛起在东南亚的一颗璀灿的明珠,佛教在这个文明的国度里,也非常地兴盛,各种的弘法活动及佛学讲座都很普遍。因此,佛友们的文化素质及佛学修养也较为出色。竟管在佛学院任教有年,但面对数百听众的我,仍不免有些紧张;不过,这短暂的瞬间,很快被我那连珠的话语,敲打的支离破碎,有的只是那份关不住的法喜。从听众那端注的目光及喜悦的笑容里,我读懂了他们认同的心理与思想的共鸣,并从中得到极大的鼓舞与欣慰。我的第一次讲题是:佛教的忏悔观。在此后的日子里,我又先后为佛友们作了:堪破人生话学佛、十大愿王与幸福人生、生命的缘起世界、离苦得乐的良方──六波罗密、四念处的修行、老实念佛,莫换题目、以及知恩念恩,感恩报恩等专题演讲,获得了极大的成功,佛友们的阵阵掌声,为我作了肯定的回答。当然,这些都要归功于师长的栽培和佛学院的成就,以及新加坡师友们的帮助与支持。

  学佛是一个快乐的主题,从参加法会的每个人身上,都能够看到法喜充满乐逍遥的神情。有位居士说:“学佛改变了我的人生,让我不再为命运的不公而怨天忧人,一切都是因果,只要遵循因果的法则,诸恶莫作,众善奉行,自净其意,这样幸福的人生,就会时时展现在你的面前”。是阿!要创造快乐的人生,就必须把握学佛这一神圣的主题,充实自己的内在,让生命活出理想的色彩。

  在参加法会的人群中,我发现有半数以上的听众是青年人,这使我对国内佛教的现状,不禁有些伤感,甚至是悲怆!学佛好像只是老年人的一种寄托,对于年青人来说,那是一件遥远的事儿,难怪有人会误以为学佛就是怎样学死。果真是这样吗?新加坡青年对我这样说:“学佛是叫我们学会如何生活,如何以佛的智慧来引导我们的思想、语言、行为,积极地创造美好的人生。绝不是消极地等到老了,才来学死”。当然,这句话也许偏激了一点,但却道出了一位青年学佛者的心理。

  四、南洋佛教慧灯传

  与师友们一起探讨佛法之余,竞也没忘了浏览一下新加坡的自然风光。这儿确实是一个现代化的都市,川流不息的车辆,穿梭在宽敞的公路上,两旁是绿色的青草地和亚热带地区特有的树木。即使在无人看守的交通路口,司机也一样地遵守交通规则,单这一点,就可看出这个国家的文明程度了。城市卫生的整洁,更让人乍舌称叹。一位居士告诉我:“乱扔垃圾是会被处以高额罚金,甚至有被罚做清洁工一个月的可能”。从他的话中,我们也不难发现新加坡对环保的重视和法律的严格了。

  在《南洋佛教》主笔广品法师的陪同下,我们先后参观了,新建落成的新加坡佛教总会所和菩提学校。一走进校门,映入眼帘的是一群天真活泼的小学生,正在做课间休息运动。他(她)们见有法师经过,立即合掌敬意。并道一声:“阿弥陀佛”!这与国内的小学生,见了法师只会喊“和尚”,简直是天悬地殊了。佛教总会在组织上有:教育组、弘法组、文化组、慈善组等机构组成,他们各司其职,不遗余力,默默耕耘。广品法师的法务非常繁忙,我们只匆匆地在《南洋佛教》编辑部交谈了一会儿,就赶往光明山普觉禅寺了。

  去光明山正好是中午时分,寺院里静悄悄的,大殿内的护法居士,也正在闭目休养。炉上的几缕香烟在庄严的佛像前潇洒而自由地舒卷,拜垫上一位虔诚的信徒,默默地礼敬佛陀。普觉禅寺是新加坡第一大寺院,金碧辉煌的佛殿,清净整洁的环境,错落有致的建筑,宏伟雄壮的风格,在在都体现着佛教庄严国土、利乐有情的济世精神。在这里,每逢佛菩萨圣诞及大型的佛事活动,都会有众多的信徒前来参加,每年的卫塞节,则更是人海如潮。双林寺是新加坡最古老的寺院,几年前,我的一位老同学普度法师,就应邀住在这里。我们去拜访的时候,正赶上双林寺在拜千佛,远远地听到海潮般礼忏的声音和着铃鼓的阵鸣,此起彼伏。走近一看,竟然有七八百人摩肩接踵,虔诚礼拜,我的那位老同学也正神情专注地在前面领众唱念。我们没有打扰他,而在寺院的其它地方参观,直到法会休息时,才与老同学交谈了一会儿。在以后的日里,我们又走马灯似地参观了福海禅院、龙华寺、广化寺、观音亭等到中小寺院。每到一处,都给我们留下深刻的印象。从慧雄法师、广品法师、普度等法师的身上,我们看到生活在新加坡的每一位法师,都是那样的忙碌。为佛教,为众生,广施法化。

  佛教居士林,是近年来,活跃在新加坡佛教界的又一支有生力量。它融弘法、教育、慈善为一体,多方面,多层次地开展各项法务活动。尤其是净空法师在居士林的讲座,极大地推动了新加坡佛教的发展。这其中,李木源居士的功绩,也着实让人赞叹!在李木源居士的介绍下,我们还参观了正在改建中的讲堂,讲堂所有的设施都是高科技的现代化装置,电脑管理的图书馆,更让人耳目一新。每天到这里参加共修的居士都很多,他们大都信仰西方净土,称念“南无阿弥陀佛”圣号,发愿往生。可见净土法门的流行。

  五、印尼佛教拾零

  新加坡的自然风光仍历历在目,一阵轰鸣后,我们却又降落在印尼首都雅加达机场机场的夜色中。受“金融风暴”的影响,机场的气氛显得有些冷落萧条,不过雅加达的街头,却依旧呈现出一片车水马龙的繁忙景色。午夜时分,我们终于到达了座落在雅加达市郊的大丛山西禅寺。

  大丛山西禅寺的开山即是慧雄法师。寺创建于一九八六年,是雅加达最大有寺院。占地面积约一万平方米,七层立体现代建筑,总高度约一百米。这在以回教信仰为主的印尼,无疑的是一种创举,也是佛教在印尼发展的标识,它为印尼的华侨,提供了一个良好的佛教活动场所。在这里,每个星期,都有数百华人参加寺院举行的各种共修及佛事活动,同时,还组织开办了儿童学佛班、少年舞蹈艺术班、少年武术班、书法训练班、插花艺术班、青年合唱团、菩萨互助会、慈善救济会、弘法基金会、临终关怀小组等机构。为了使当地青少年也能学习佛法,寺院还特地为他们增设了印尼语佛教学习班,并编辑出版印尼语的佛教月刊。但所的这一切,有些却都是在慧雄法师亲自主持及众居士的配合下进行的,这不禁又使我多了一重对法师的敬意。

  在慧雄法师的精心安排下,我们一起参加了西禅寺的法华法会,并在每天的中午及晚间为居士开示《法华经》大意与其它专题演讲。最值得的一提的是:由慧雄法师策划组织的一次别开生面的佛教文娱晚会,主题是“创造快乐的人生”,参加者竟有一千多人,这是我所始料未及并感到诧异惊奇的。晚会首先由青年合唱团演唱“炉香赞佛”及巴利语的“赞僧歌”。之后,依照慧雄法师的编导,由我作二十分钟的演讲,翻译则由法师亲自主持。那激动人心的场面,给此行留下了最难忘的回忆。直到现在,一想起那千百双专注的目光,就会感到无限的法喜。而慧雄法师演唱的晚会主题歌《创造快乐的人生》,更使人经久难忘!说起印尼佛教的历史,迄今也有一千六百多年了。早在我国东晋时期,法显大师就曾到过印尼的爪哇岛,并成为传播佛法于印尼的第一人;唐代高僧义净法师则在此翻译佛经。十五世纪荷兰人入侵印尼,佛教在异教的蹂躏与摧残下,几近绝迹。七世纪初,佛教在印尼才又燃起了希望之火,经过几代人的努力。现在印尼佛教正呈现出一片崭新的面貌。但是,这种现象也仅限于华人圈内。因为印尼是一个地道的回教国家,政府禁止华文教肓,有些华裔的后代已不会讲华语了。在慧雄法师的陪同下,我们一起到中爪哇参观了世界七大奇迹之一的——波罗婆多佛塔及与之邻近的几座佛塔遗址。从中了解到佛教在印尼也曾有过辉煌的历史,那栩栩如生、形态逼真的浮雕,雄伟高大的建筑,正在向我们讲述着一个个凄美动人的故事。离开中爪哇,我们又驱车到苏门答腊岛的一个山村,在那里我们见到了一个土着部落,据说至少有五千人信仰佛教。贫穷似乎正在困扰着他们,但从他们的眼神里却看不出一丝的愁苦,有的只是那种少欲知足的纯朴与心无挂碍的善良。他们每天晚上都聚集在村里的一座寺院中,用巴利文读诵佛经,赞叹三宝。为了使他们的孩子能够学习现代知识,慧雄法师多方筹措资金,帮助他们读书,并准备在那里创建一所佛教小学,以解决他们的学习困难。

  从现代都市的高楼大厦到偏远山村的低矮草房;从现代文明的高速公路到崎岖不平的乡间小道;我们可以看到一个青年法师为法奔波的衲履萍踪;一位充满慈悲喜舍心的菩萨比丘的形象。想想这个时代,我们不正是缺少象慧雄法师这样热衷于弘法事业的僧青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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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束语

  新加坡、印尼之行的印象,有的已经随着时光的流逝,变得渐近模糊,有的回忆则仿佛还在昨天。凭着自己见闻的一滴,写下这片鳞只爪的随笔,希望能透过这些文字,使读者侧面地了解两国佛教的部分内容,也就是本文写作的意趣之一吧!

  1998年6月1日写于福建佛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