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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身菩萨的争夺战

导读:肉身菩萨的争夺战938年10月末,巍巍衡山,菊花竞放,枫叶摇红,尽管大半个中国遭到日寇铁蹄的野蛮蹂躏,五岳独秀的南岳却依然风光如画,秋色无限。衡山脚下有一座南岳古镇,虽然人口不满两万,却是政治、经...
肉身菩萨的争夺战

938年10月末,巍巍衡山,菊花竞放,枫叶摇红,尽管大半个中国遭到日寇铁蹄的野蛮蹂躏,五岳独秀的南岳却依然风光如画,秋色无限。衡山脚下有一座南岳古镇,虽然人口不满两万,却是政治、经济、文化的中心。在这多事之秋,出人意料的是南岳镇的大街上又新开了一家诊所,油漆鲜亮的招牌上写着四个大字衡岳诊所”。诊所的老板既卖药,又看病,是个懂洋医的人说起诊所老板,真名叫渡边四郎是个日本人,但却是个中国通,此刻他化名黄金平,以“衡岳诊所”作掩护,收集中国情报且说南岳镇上有个无业游民刘黑润,外号“刘拐口”,少时读过几年私塾,写过官司诉讼。此人好吃懒做,整日游荡街坊,是镇上有名的“烂痞”。渡边来到南岳后,与其臭味相投,他很快成了诊所里的“座上宾”。

一日,刘拐口踏着半截鞋子,嘴里叼着一根劣质香烟,摇摇晃晃来到衡岳诊所。渡边与他寒暄几句,便邀请刘拐口到风云酒楼去喝酒。风云酒楼在南岳镇街尾的接龙桥,偏僻幽静,顾客寥寥。渡边捡了个雅座,叫来一瓶老窖,四碟荤菜,与刘拐口对酌。酒,真是个怪物,它一流进肠胃,令人飘飘然然,没话找话,滔滔不绝。刘拐口天南海北,前三皇后五帝,最终竟然说出一件差点令渡边瞠目结舌的事来唐玄宗天宝二年(公元743年),南岳山上来了一个叫希迁的和尚。他在山腰上发现一块大石,平如高台,每到半夜便放出异光。希迁和尚见此石不同寻常,就在上面结草为庵,并自号石头和尚。从此,希迁潜心空门,饱读佛经,苦练武功,传布规戒,深研育律精习医道,成为禅宗一代高僧。他集医、武、佛于一身,人称希迁“三绝对于养生之道,希迁更有特别的研究他劝人修心养性,立命处世。

贞元六年(公元790年),希迁已是91岁高龄,自知来日无多,便命寺内的门徒将他往日采集的百余种草药洗净,按方熬成药汤。这些药都是他从南岳大山的悬崖峭壁上采来的,熬出来的汤药奇香无比。他停止进食每天只是豪饮汤药数十次,便溺频繁。弟子们都不了解,纷纷劝阻,希迁笑而不答,依然我行我素。这样过了一个多月,奇迹出现了,希迁日渐消瘦,饮药减少,但面色紫红如枣,两眼炯炯似电,每日大汗淋漓。一天,做早课时,希迁盘腿而坐,对众弟子喃喃轻语:“自古僧人圆寂之后,都需坐化入地。如今我的肉身,已泥满香液,从此不腐不朽,尔等毋需将我火化,只需妥善供奉,也就是了。我的肉身定为善男信女所崇拜,尔等今后各司其职,恪尽教道,此寺香火当绵延不绝,声蜚寰宇第二天,众弟子到他终日打坐的禅堂一看,只见他端坐在蒲团上,无疾而终。

大家忽觉一道异香从大师肉身四周传开,扑鼻冲来,渐渐弥漫整个殿宇。其香清幽淡漫,提神醒脑,莫不骇怪,始信师父生前所言是真,连忙口念阿弥陀佛,拜倒在地。这件奇事传到唐德宗的耳朵里,他惊异之余,赐道希迁为“无际禅师之后,众弟子和南岳的地方绅士,特地在南台寺内又筹建了一所寺庙叫无际禅寺,将希迁肉身穿戴整齐,供奉于大殿之上,一千多年来,香烟袅袅,钟磬沉沉,无际禅师的面色如生渡边听了,内心窃喜如醉。他熟悉医道,深知无际禅师的肉身价值连城,是世界医药史上罕见的奇迹。大凡人死后保存肉身,是经过处理制成木乃伊,即所谓干尸,并在一定的条件下才得以保存的。如今这希迁的肉身,乃是他生前服了中草药后形成的又千百年来裸露在空气之下而不朽,这无疑是古今中外绝无仅有的人间标本。当下,渡边听了,表面上不动声色,脑子里却在紧张地思量:必须立即核实这个情报,亲睹无际禅师的肉身。清,不仅香客稀少,而且寺内只留下定智等几个老僧和两个小和尚,还有一个监护的壮年武僧。因为最近一个时期,国共两党在南岳举办游击干部训练班,宣传抗日,僧道们再也静坐不住了,组织了一个抗日救亡团体“南岳佛道救难协会”,年轻力壮的僧道都走出寺院道观,参加实战知识训练班,投身抗日救国的洪流这天,渡边戴着一副金边眼镜,穿着咖啡色的长袍,外套马夹,挂着文明棍,来到南台寺。

渡边抬头一望,见寺庙丹甍翘云,碧瓦琉璃,装饰极为华丽,尤其是门楼上宋徽宗赵估题写的瘦金体匾额,刚健雄拔,心中不由暗暗惊叹:“中国真是地大物博,历史悠久进了大雄宝殿,佛台上的释迦牟尼、千手观音、十八罗汉更是惟妙惟肖,栩栩如生。渡边目不暇接,看得如个小和尚正在打扫痴如醉。这时大殿,渡边见其长相憨厚,一脸稚气上前施礼道:“小师父,听说贵寺有尊肉身菩萨,能否引我一拜?”小和尚单掌还礼躬身答道:“施主,您想参拜无际禅师的肉身,若在早几年前,这本是一件极平常的事情,可现在兵荒马乱,定智法师怕损污无际禅师的真身,已经将其隐匿起来,无人知晓。阿弥陀佛!渡边也不多问,免得打草惊蛇。个阴雨如晦的下午,刘拐口迈着螃蟹步,摇摇摆摆来到衡岳诊所,喜孜孜地说:“金平先生,好机会来了!刘拐口咽了一口唾沫,故意卖个关子渡边知道他的老毛病,连忙拿出瓶老窖和一碟花生米刘拐口着嘴巴,香喷喷的白酒流进了他的胃里,双颊被酒精烧得紫红,宛如两块大猪肝,他眯缝着醉眼说:“南台寺长老定智法师牙病复发疼得要命哩!你学过洋医,保管药到病除。我向定智推荐了你,他满口答应请你医牙,这不是要见无际禅师的绝好机会么?定智法师因患牙病,有气无力地躺在僧榻上,两颗腮帮子肿得像核桃。

一见渡边前来为他医病,忙挣扎着坐起来,一边招呼他入座,一边吩咐小和尚倒茶。渡边放下小药箱,坐了片刻,便对定智的口腔细细检查一遍其实并非有其他重疾,只是发现一颗白牙已经烂掉,牙根尚留在牙床里,因而容易引起牙龈炎,一般药物,只能治标,不能治本,因而时时复发。如此区区小疾,只需把病牙牙根从牙床中拔出就行了。渡边为了讨好定智,以达到自己的肮脏目的,便故弄玄虚,夸大其词道:“大师,俗话说,牙痛牙痛,痛得要命。”这种固疾,虽不危极生命但可使你终身痛苦,度日如年,甚至水米不进,形销骨立。不过,我用的是洋药,虽然时间要长一点,但可以根治。言来语去,渡边只字不提希迁肉身之事,理智告诉他:坐在面前的这个老僧是精明之人,城府莫测,若想得到绝世瑰宝,不可半点轻率急躁。更何况南岳大山是国民党第九战区的军事基地,军统特工虎视眈眈。星过了十来天,渡边给定智作了拔牙手术,他在牙龈上注了一支洋药,不到半小时,病牙就被拔了出来。定智不知用的是麻醉剂,心中对渡边的高超医术佩服不已,他叫帐房拿来酬金,作为医疗费用,渡边连连摇手,坚辞不受。定智甚觉过意不去,便挽留渡边在寺中小住几日,这正合渡边的心意定智牙病已愈,能吃能睡,心里甚是高兴,陪着渡边细细观看南台寺的风景和各殿宇粉墙上优美的壁画,他一边走一边向渡边介绍道:“黄先生,这古寺始建于梁天监年间,初为印海和尚传经讲法的地方,是南岳最古老的佛教传播之所,被誉为‘天下法源’。

唐代天宝年间,禅宗南台宗系希迁禅师住持南台来,该寺即成为青原系的道场渡边见时已到,趁机插话道:法师,听人传说,希迁大师的肉身如今还供奉在南台寺内,怎么我们一路没有见到,莫非传说有假?定智捋着稀疏的短须,微微笑道:“先生所闻,确有其事,只是时局动乱,刀兵四起,老衲深怕希迁大师肉身受到玷污,也唯恐有个闪失,已命人秘密藏起来了,就是寺内多数僧人也不知道。渡边长叹一声:“想我黄金平也是俗家弟子,佛门信徒,怎的这般无缘?若能见到肉身菩萨一面,在真佛面前叩几个头,就是肝脑涂地,于愿足矣!”定智见渡边如此至诚至信,委实丢不下面子,犹豫一会,终于说道:“希迁大师肉身,老衲早已不让外人参拜。既然先生如此虔诚,那就破例一回罢渡边连忙拱手称谢:“若能如此,那实在是法师的慈悲,也是我金平的造化。”当下,定智唤过执事武僧,取来钥匙,打开后院的铁门,拐弯抹角穿过几所禅房,来到一座石洞前,他按了一下机关,石门徐徐闪开,又穿过洞内两道壁厢,最后来到一间小室。定智拔下裤头上的铜钥匙,打开了房门。渡边抬头一望,见屋内台座上幅金色的帐幔,低低垂下,室内香烟缭绕,紫气氤氲。监护的武僧趋步上前,轻轻拉开帐幔,里面赫然出现一尊人像来。只见那人像仍然保持生前练功时的八面临风打座姿势,头戴一顶紫色金冠,身披一领红绸袈裟,面如重枣,须眉皆白,双目威光如电,冷竣而威严,作为医科大学硕士出身的渡边,一眼就看出来了,这确是一具罕见的古尸,历千年而不朽,肌体仍然富有弹性。他不敢怠慢,纳头拜倒在地。